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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叛徒是誰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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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恨我?”

“你覺得呢,言遠?”沐粒粒反問,“如果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你會不會恨他?”

言遠沈默了很久,才終於艱難的開口:“粒粒,我們今天見個面吧。”

沐粒粒一楞,言遠要求見面,有什麽用?

“好,那你說地點吧。”沐粒粒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她還挺感興趣言遠找她見面的原因。

這時候天色尚早,沐粒粒按著言遠給的地址,去了一條名為學院路的街。

她到那裏的時候,不禁對著窗外的風景發起了呆。

言遠竟然把她約到了高中旁邊的街道,她太久沒有回來過,都快要忘記這裏的地名。

他們的高中在龍城算是一所頂尖學校了,所以在這條街上幾乎占了一半的地盤,學校對面則是許多的店鋪。

到達言遠說出的那家店,沐粒粒看著招牌疑惑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她高中時候和言遠一起經常吃飯的地方,不過這些年換了招牌,名字倒還是沒有變。

言遠今天是準備打懷舊牌嗎?沐粒粒覺得好笑,往街對面看了一眼,她的高中這時候正處在放學時間,穿著寬大校服的學生從學校裏面陸陸續續走出來,他們臉上都是滿滿的青春洋溢,那是誰都帶不走的少年時光。

沐粒粒聳了聳肩,轉過頭走進了店裏,她的那些記憶都已經被磨滅在時光長河中了,反正也找不回來,也沒打算去找回來。

言遠坐在靠窗的外置,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連帽衫,眉眼依舊安靜如畫,依稀間還是沐粒粒過去認識的那個言遠。

但沐粒粒知道,這只是表面而已,不管是言遠還是她,都早就不是過去額他們了。

沐粒粒走過去坐下,言遠將目光從窗外轉了回來,他看到沐粒粒,輕笑了一聲:“你來了。”

“嗯。”沐粒粒隨便要了一杯咖啡,便支著下巴看著言遠,“你叫我來是要說什麽?”

言遠溫潤的眼裏寫上了愧疚,他說:“對不起粒粒,前些日子的一切,都是我在欺騙你。”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因為這個時候道歉也沒有什麽用了,她可以選擇不接受。

“我很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肯定不會原諒我,所以我不會懇求你的原諒,只是想要讓你知道我的歉意而已。”言遠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柔,眉眼裏都像是罩著柔光。

“那你跟我道歉了,還有沒其他的事情?”

言遠這才微微變了臉色:“沐曄的事情……我聽說了。”

畢竟沐曄關押沐粒粒的那棟別墅是言遠的,他不可能沒有聽說。

傅景非也已經提醒過言家人,讓言遠謹慎選擇朋友,不要再被利用。

話是這樣說,看起來只是在關心言遠,其實是在警告言家人,包括言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如果你是想要來替她求情的話,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不可能。”

言遠苦笑著搖頭:“我不是來求情的。”

“那你問起她是要做什麽?”

“那天在沈家的宴會上我才知道,原來我和沐曄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很喜歡她,可是她在最重要的關頭,並不會選擇我。”

沐粒粒讚賞的說:“你終於醒悟了。”

言遠無奈道:“你這是在嘲諷我?”

沐粒粒很誠懇的回答:“我這是在誇獎你,總算不會繼續麻木下去,就跟我以前相信你那樣。”

有時候所謂愛情的分崩離析只在很短暫的一瞬間,但這短暫瞬間的產生實際上早就有著無數鋪墊,很多情緒累計在一起爆發出來,才會讓愛意全部消失。

對於言遠來說就是如此,他很愛沐曄,可是卻只能夠作為她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即使沐曄總是在安撫言遠,卻並不能夠真正的讓他心情平靜。

越喜歡一個人,越不能夠不在乎,他早就無法忍受沐曄和沈文昌的一切了。

直到沈家宴會上,沐曄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奔向沈文昌,終於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言遠所有的喜歡,讓他終於醒悟。

他在那個瞬間終於確定,沐曄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無法在一起的人。

不管沐曄到底喜不喜歡他,他們兩個人都不能夠在一起了,因為沐曄不會選擇他。

有時候要放下一個人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甚至需要歷經一番撕心裂肺的掙紮才能夠真正的忘卻自己曾經的深愛,可有時候,要放下一個人,卻好像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瞬間就徹底的釋然了。

言遠就是後一種,他曾經那麽喜歡沐曄,甚至為了沐曄放棄了與沐粒粒多年的友情,可是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在那之後,言遠心裏就升騰起了無限對於沐粒粒的愧疚。

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可是那份並沒有任何陰霾的友誼被他摧毀了。

言遠了解沐粒粒,所以知道沐粒粒在遭遇背叛之後就再也不會原諒,他也並沒有希望祈求沐粒粒原諒他,他只是來道個歉。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得知我和沐曄的……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以後不會再和她有任何關系了。”

沐粒粒略微吃驚的挑挑眉:“你決定要離開她了?”

言遠笑的很苦澀:“我想……也許在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她也不會再需要我了。”

從沈家宴會那天之後到現在,沐曄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怎麽,你已經猜到……沐曄對你的利用了?”

言遠搖頭:“我不是傻子,以前是被那些自以為是的喜歡蒙騙了,其實仔細想一想,就很容易明白。”

他始終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她猜,沐曄對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感情,也只是覺得他有利用價值,才接近他而已。

只是對於言遠來說,過去始終也是一段真摯的感情,他不想去破壞,也就沒有去找沐曄。

言遠甚至覺得就這樣離開,也挺好的。

誰的人生中還沒點兒挫折呢?

“言遠……我想過很多次,當有一天你知道沐曄只是在欺騙你的感情之後,你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我又是什麽樣的反應。”沐粒粒如實的說,“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其實很難過,只是沒有表現在我面前,而我,其實很高興,因為你總算是得到教訓了。”

言遠有些失神,他說:“只要你覺得暢快,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兒補償。”

“我很暢快,因為你現在作為一個失戀者,我算是大仇得報了。”

即使現在言遠沒有說,沐粒粒也能夠看出來,他受了很大的打擊,當他醒悟沐曄對他的一切同樣只是場利用的時候,或許就已經心碎了。

這就是沐粒粒剛剛重生的時候,最想要看到的東西。

言遠無奈的笑了:“你永遠都這麽直來直去。”

“那你之後有什麽打算?”沐粒粒心平氣和的和言遠討論了起來。

畢竟今天一別,她和他所有的過去,都算是徹底消失了。

“不知道,還沒有想好,可能會老老實實的上班,然後接管家裏的生意。”

“那我就祝你以後別破產啦。”沐粒粒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咖啡,她一口都沒有喝,而這杯咖啡也會很快涼透,就好像那段記憶。

沐粒粒又說:“傅景非要來接我,我先走了。”

言遠點點頭,沒有挽留:“再見。”

沐粒粒揮了揮手,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而言遠還坐在原位,在他的方向剛好能夠看到沐粒粒的背影,有一輛轎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窗搖下,裏面的男人透出了一張矜貴俊美的臉,滿目寵溺的看著沐粒粒。

沐粒粒很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們好像親吻了彼此一下。

言遠回過頭,剛在一直平靜的表情卻是緩緩的皸裂,有著深深的痛楚和恨意浮現。

☆、二十八章 回母校的另類方式

沐粒粒幾乎一上車就被傅景非擁抱著親吻的暈頭轉向,好半天才有機會喘口氣。

“傅景非你幹嘛……”沐粒粒無奈的趴在傅景非肩頭上喘氣。

“哼。”傅景非冷哼一聲,充分表達了自己對於沐粒粒和言遠見面這件事情的不滿。

“誒,你不會又吃醋了吧?”沐粒粒得意的看著傅景非。

於是沐粒粒挑釁傅景非的下場就是再次被深深的吻住。

而整個過程裏面,轎車一直停在路邊沒有行駛,司機很無奈的在駕駛室上坐立不安,畢竟老板還沒有發令,他也只能這樣等著……

沐粒粒在求饒之後才得了傅景非的原諒,他幽暗的眸子盯著她緋紅的臉頰,神色間滿是饜足。

“傅景非,你知道嗎,對面就是我的高中。”沐粒粒想要轉移話題,所以就趴在窗子上指了一下。

傅景非的目光移過去,淡定的點了點頭:“知道。”

沐粒粒驚訝道:“你怎麽會知道?”

傅景非沒有回答了,沐粒粒瞇著眼:“所以你果然是調查過我的吧。”

傅景非不置可否。

沐粒粒也並不訝異這點,反正她早就知道按照傅景非的性格一定會對她進行全方位的調查。

“他們好像已經放學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沐粒粒突然來了興致,提議道。

傅景非瞇著眼想了一會兒,並沒有拒絕。

沐粒粒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同意了,立即興奮了起來:“那我們一起去看看,我帶你去我以前的班級,就是可能座椅板凳什麽的都已經換了,畢竟也挺多年了。”

傅景非握著她的手:“沒事兒,我們走吧。”

沐粒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覺得能夠回到高中校園去看一下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她自從畢業之後幾乎就沒再回去過,這也算是另類的故地重游。

沐粒粒就乖乖的被傅景非牽著下了車,他們一起過了馬路走向街對面的高中。

又是下班高峰,又是學校放學的時候,這條街道上幾乎變得人流如織,沐粒粒不得不靠近了傅景非一些。

他微微低著頭,沐粒粒閃爍的睫毛就好像在他心頭撩撥一樣,讓他的心頭軟軟的。

那些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有的推著自行車,有的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日落的陽光灑在她們身上,好像什麽都不用做,就是青春洋溢。

沐粒粒的心裏一時間升起了無限的感慨,也覺得自己的確再也回不去以前的那些日子了。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是喜歡懷念的,即使如今的沐粒粒也只是二十多歲而已。

而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學生,很多都會眼睛一亮,將目光放在了傅景非的身上。

這人是個行走的荷爾蒙,無論出現在哪裏都足夠的引人註目,不管是精致冰冷的臉龐還是頎長的身姿,他周身的氣度都讓人太容易就註意到他。

尤其在那些年輕的女孩子中間,像傅景非這般成熟的男人不是那些還青澀稚嫩的男孩子能夠比擬的,所以更加引起了女生的註意力。

雖說沐粒粒在那一瞬間還想,如果是自己在高中的時候看到傅景非這樣的男人,一定會在被他吸引的狀態下吐槽他是個大叔……

其實傅景非今年才不到三十歲,在京城的那些名媛圈子裏頭是永遠排名第一的香餑餑,無論他是不是談了戀愛,那些覬覦他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少過。

他們一起往校門口走,沐粒粒就聽到了身邊有女生在偷偷的議論。

“快看那個男的,長得好帥……”

“他身邊的是他女朋友吧?也好漂亮。”

“我什麽時候能夠找到這麽帥的男朋友就好了。”

現在的高中生已經比當年更加成熟,那些開始打扮自己的,如今看起來都不太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不過她們身上的青春氣息卻是一直都在。

沐粒粒瞥了她們一眼,她們眼裏滿是興奮的目光,若不是傅景非周身氣場太強,沐粒粒覺得她們要麽拿出手機開始拍照,要麽就直接沖上來要聯系方式了。

“傅景非,你人氣不錯嘛。”沐粒粒拐著他的手臂,挑逗他。

“有嗎?”他冷漠的掃了一眼周圍,又無動於衷的收回目光,直接伸手將沐粒粒整個擁在了懷裏,他說,“不要看別人,看我。”

沐粒粒的雙頰一下子就變得通紅。

傅景非這種無意間表現出來的男友力真是……讓她心跳不已。

這時候學校裏的學生差不多都已經離開了,要麽就是在學生食堂裏面,等到七點鐘的時候又會有學生陸續回來上晚自習。

在大門口往裏面瞥了一眼,沐粒粒和傅景非已經走到了校門口,並且理所當然的——被保安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學校不讓外來人員進入,如果是學生家長的話請先聯系班主任。”

沐粒粒:“……”

傅景非:“……”

其實沐粒粒剛才就是突如其來的意見,之後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畢竟現在也不是周末,晚上還會有學生上晚自習,通常情況下都是不會讓外人進去的。

但是沐粒粒還是有些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到學校這邊來,而且今天還是和傅景非一起,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同傅景非一起分享自己的高中,她想帶他看看她以前每次逃課出去的那塊籬笆間的間隙,想帶他看看她每天上課的地方,想帶她看看她以前運動的地方。

沐粒粒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很想要和對方分享自己過去經歷過的一切,讓他可以切實的體會到自己曾經的生活,好像那樣就可以彌補之前的歲月裏,他們還沒有相遇的遺憾。

在沐粒粒稍微怔楞,準備想辦法求情讓保安放她進去的時候,那邊的傅景非已經擡頭看了一眼這所學校的名字,然後默默的拿出了手機。

沐粒粒本來想報出自己高中班主任的名字,雖然好多年沒有回來看過,但想來那時候的班主任對於她這麽個特別的學生應該還是記憶猶新的。

不停的闖禍逃課,上課也吊兒郎當的,看起來就像是問題學生,卻偏偏還一直都名列前茅,只要稍稍的努力,就可以沖在最前面,讓其他人對她羨慕又嫉妒。

沐粒粒覺得自己的高中應該不會有太多她這樣的人,所以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是高中班主任應該還是能夠記得她。

不過就是不知道高中班主任現在還有沒有在這個學校……

但是她還沒有付諸於實際行動,那邊的傅景非已經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

“王伯父,是我,傅景非……”傅景非簡單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收起了手機,摸了摸沐粒粒的腦袋,“好了。”

什麽好了?

沐粒粒因為剛才一直在想用什麽理由進去,所以現在沒有立即回過神來。

“你做了什麽?”沐粒粒稍微清醒了一點兒,問他。

傅景非面無表情的回答:“我說我要來投資。”

沐粒粒:“……”

哪個投資商選擇這種下課時間來啊……通常情況下那些人都是選擇學生最多的時候,一邊看著學生的上課狀況,一邊有著大堆學校工作人員陪著,最好再來幾個記者跟隨,巴不得把自己的捐助消息公布天下。

像沐粒粒的高中,雖然算是個貴族高中,學生裏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但是對於學校領導者來說,有源源不斷的捐助或者投資者當然是好的。

“就在這兒等一下吧。”傅景非的眉目平靜無比,就好像自己剛才僅僅打了個普通的電話而已。

果然,沒有過幾分鐘,學校裏面就風風火火的沖出來了一大堆人,大多人都是陌生面孔,沐粒粒不認識。

看來學校的校長現在也換了?

“您就是傅先生?您好您好,我是這個學校的校長,王局長已經告訴我了……”

至於這個局長,想必就是龍城的教育局長。

沐粒粒一直都知道傅景非的關系網很大,整個龍城裏面,無論是官員還是商人,或多或說的都和他有關系,或者說是和傅家有關系。

但是像他這麽隨隨便便就說自己要投資什麽的,沐粒粒也是一時間難以消化。

總之不管怎樣,他們就被恭敬的迎進了學校。

而出來迎接的人裏面,沐粒粒也總算是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她過去的政治老師兼年級教導主任。

“羅老師。”沐粒粒見到他,也挺高興的,立即打了個招呼。

沐粒粒高中的時候政治還算不錯,有時候上課這個老師沒事兒就會講一些課本之外的知識,譬如國家大事國際形勢什麽的,沐粒粒就會符合他幾句,所以這個老師對她印象也不錯。

“你是……沐粒粒?”老師想了一下,也認出來了沐粒粒。

她比起當年肯定是變了不少,不過五官並沒有大的變化,再加上她當年著實是個風雲人物,每個老師對她都印象深刻。

“對啊,羅老師您還記得我呀。”

“好多年了,你們當年的同學都變了不少。”羅老師如今也是個中年男人了,比起當年也老了不少。

沐粒粒笑了笑:“確實過去挺多年了,不過羅老師您和當年還是差不多……”

羅老師被沐粒粒笑容真誠的這麽誇了一番,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還是傅景非說了一句:“校長,我們自己在學校裏面逛逛就好,具體的事情我的秘書會來和你詳談。”

校長滿臉堆笑的離開了。

沐粒粒挽著他的手臂吐槽:“你一定是錢太多了。”

“你應該知道……我們每年都必須要有固定的捐款數額。”

話是這麽說沒錯,生意做得越大,賺的錢越多,也就意味著需要承擔的社會責任越大,除了每年交稅金額之外,這些帶著慈善味道或者其他意思的項目也必不可少,傅景非只是剛好在這裏用上了而已,況且這個是沐粒粒的高中學校,傅景非也覺得不虧。

“好吧,那我先帶你去我以前的教室。”沐粒粒說著就很興奮的拉著傅景非往教學樓走。

教學樓修建的很壯觀,裏面更是寬闊明亮,七層樓的教學樓幾乎每層都有幾十個教室。

“我們以前分配樓層的原則就是看你上一屆畢業的住的是幾樓,剛好我們進校的時候畢業的那些在四樓上課,我們也就去了四樓。”沐粒粒和傅景非一起走在樓梯上,教學樓的裝修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墻壁上貼著瓷磚,就是很單調的白色。

教學樓裏面還有許多的學生,她們有些很快就在食堂吃過晚飯,然後就會立即回到教室做題奮鬥,幾乎從早上七點半開始上課,然後到晚上九點鐘,這樣的狀況幾乎要持續到高考的前一天。

這是大多數高中生的現狀,不過在這種緊張的學習生活裏面卻仍然會發生許多有趣的事情。

比如他們往樓上去的時候,樓道裏一直都有傳來說笑和打鬧的聲音。

突然之間走進這樣的環境裏面,沐粒粒可謂是感慨萬千,而傅景非就默默的掃過這裏的一切,想象著當年沐粒粒走在這裏的時候,是怎樣的光景。

四樓現在是高二的班級,沐粒粒幾乎是跑到了自己過去的班級門口,剛好在樓梯轉角之後的第一個教室,她在分班之後就一直呆在這裏。

高中分文理科之前在一個班級,文理科之後沐粒粒就一直在這個班上。

沐粒粒踮起腳尖,透過門上的窗戶往裏面看了一眼,裏面還有學生,所以她下意識的就對傅景非比了個手勢,示意小聲一些,不要打擾到裏面的人。

等傅景非走過來之後,沐粒粒就跟他指了一眼自己經常坐的位置,靠著窗的第三排,望出去就可以看到操場。

“我以前不想上課的時候就喜歡往外面看,每天下午都有許多人打籃球,還有練田徑的,每次我的心都跟著他們一起飛了出去……”

傅景非看了一眼那個位置,現在座位上沒有人,上面堆著高高的一摞書本。

傅景非透過這個畫面,好像就能夠想象出當年,沐粒粒坐在那裏,在面前書本的遮掩下,側著頭走神,老師在講臺上說的內容都沒有進入她的耳朵,她滿心都是外面的世界。

年輕的時候總是不安分的,尤其是沐粒粒這種天性裏就很無拘無束的人。

而在沐粒粒跟傅景非說著她過去的事情時候,有學生從外面進來,看著他們兩個人站在門邊,楞了一下。

“請問你們在這裏是找誰嗎?”圓臉的女生奇怪的問他們。

沐粒粒擺了擺手,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沒有,我就是來這兒看看。”

也許是她明艷的外表和傅景非強大的氣勢就不像是鬼鬼祟祟的人,女生只是多看了他們兩眼就推門進去了。

沐粒粒吐了吐舌:“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阻礙他們學習吧。”

傅景非失笑。

於是他們就換了另外一個地點。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在他們倆剛離開的時候,剛才進教室的圓臉女生就對著同桌興奮的嚷了起來:“誒你們看到沒有,有兩個人在咱們教室門口,看上去好像是情侶,顏值特別高,尤其是那個男人,媽蛋簡直就是極品好嗎!我覺得看到了他之後,沈文昌在我心裏都不能夠排在第一位了……”

她的同桌立馬熱烈的討論了起來:“在哪兒在哪兒,快帶我去看,我剛才刷朋友圈看到好多人都在討論!”

那是屬於高中生的,最純潔無暇的時光,除了高考,也就沒有什麽煩惱。

沐粒粒帶著傅景非去了她以前經常逃課的地方,在學校某個角落裏面,圍墻的籬笆下有個小洞剛好可以鉆人出去,她以前要是不想上課了就會從這裏逃跑。

可是他們去的時候,那個可以讓沐粒粒逃課的漏洞已經不見了。

“一定是學校後面進行維修,發現了這個地方,現在全部用水泥堵起來了。”沐粒粒有些失望,轉而又笑了起來,“不過堵起來也好,免得有人天天逃課不學習。”

傅景非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以前不就是?”

“那我夠聰明啊,我可是學霸。”

“哦?你高考多少分?”

沐粒粒特別得意的挺起胸膛:“我文科619,我可從來沒有特別認真的學過,就高考前段時間才認真了一下,怎麽樣,不錯吧。”

這個成績在當年沐粒粒所在的文科班裏,也確實是數一數二的成績。

傅景非淡定的說:“我高考697。”

沐粒粒:“……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你也是參加過高考的人了。”

“我過了自主招生,但還是去參加了高考。”傅景非說。

“那你是那屆龍城的理科狀元咯?”

傅景非點頭。

“真是……”

在不比較的情況下,沐粒粒的成績確實是非常出眾的,但是和傅景非這種龍城的高考狀元比起來,那就覺得是高下立現。

“那你以前有沒有特別認真的念書?不會是每天熬夜到兩三點鐘才有的這樣的成績吧?”沐粒粒這是在給自己找心理安慰,雖然她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二十九章 丟失的心

“我十五歲就開始跟著爺爺學習做生意了,你覺得呢。”傅景非的意思很簡單,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有多少的時間全身心放在學習上?

傅景非大學剛開始也是在國內,後來才出國當了交換生,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國外學金融。

“你這人才是來仇恨的好吧!我突然覺得那時候要是我們做同學的話,我那些同學也不會嫉妒我了,他們肯定都會恨死你!”

傅景非拉著沐粒粒親了一口,輕哼一聲:“有你嫉妒我就夠了。”

沐粒粒紅著臉轉移話題:“算啦,這裏沒有什麽好看的,我們去下一站。”

傅景非伸出了手,沐粒粒一楞,然後笑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走吧。”

挺大的一個校園,但其實逛起來也並需要多久,沐粒粒帶著傅景非把自己曾經生活的這裏一一介紹給他之後,伸了個懶腰:“逛累了。”

傅景非沒有多說,直接扶住了她的腰,然後動作熟稔的幫她按摩起來:“那回家吧。”

沐粒粒粲然一笑:“好。”

他們回到別墅,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巧姨早已做好了飯菜等待他們。

沐粒粒幾乎是狂奔向了廚房,沒有洗手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進嘴裏。

還是傅景非拉著她去洗手,她才一臉不情願的去了。

他們的飯還沒有吃完,趴在沙發底下的豆豆就突然一躍而起,朝著門外狂吠。

沐粒粒頭也不擡就知道是誰來了。

“許大律師今天怎麽有空啦?”沐粒粒指了指對面的位置,“一起吃飯啊。”

許安之將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放,輕車熟路的就走了過來坐下,順便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我吃過了,不跟你搶。”

“好吧。”沐粒粒就繼續把註意力放在食物身上。

還是聽到許安之提起沐曄,她才重新擡了頭。

“拘留半個月。”許安之直接說了結果。

沐曄的案子並不是他在處理,有其他的律師,不過他的消息來源很廣,立刻就知道了。

“十五天,也算是個教訓了。”沐粒粒眨了眨眼。

等這十五天過去,沐曄再從拘留所裏出來的時候,她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已經再次變了模樣。

“沈文昌想要去見她,動用了很多關系。”許安之征求他們的意見,“不過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沈文昌也無計可施。”

傅景非轉頭看著沐粒粒。

沐粒粒沒有猶豫:“想見就見唄,沐曄做不出什麽來。”

而且說不定這次見面,沈文昌會和她大吵一架也說不定。

沈氏集團裏面大家都說,沈文昌喜歡沐曄,就是因為她是個惹人憐愛的,再加上心地善良,激發了沈文昌作為一個男人的保護欲。

可是沈文昌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沐曄做的事情了,加上前幾次,種種證據都能夠表明沐曄並不是那樣的人。

至少她的單純和善良裏面,有很多的作假成分。

沈文昌那樣霸道又大男人的人,會忍受沐曄一直以來對他的欺騙和隱瞞嗎?

光是想一想那個可能的結果,沐粒粒就覺得這次報覆了沐曄讓她很是爽快。

“那行,我就跟那邊說你們同意了,你們不同意,他們也不敢讓沈文昌去見沐曄。”許安之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疲憊。

沐粒粒問他:“你今天上庭了?”

許安之挑起眉:“你怎麽知道?”

“看你這麽累的樣子就知道是唇槍舌戰了一番。”

“今天一個離婚案,女方受了家庭暴力,但是男方很有勢力,為了賠償的問題爭了很久。”

沐粒粒支著下巴當一個好學寶寶:“那你勝了嗎?”

許安之自信的勾唇:“你說呢?”

“嘖嘖嘖。”沐粒粒樹了個大拇指,“厲害。”

“喲,聽到沐小姐誇我一句,還真是意外。”許安之表現的特別貧嘴。

沐粒粒不理他:“我是在鼓勵你,免得有天你輸了官司之後會受不了打擊。”

許安之:“……”

“你的另外一個案子怎麽樣了?”傅景非直到這時候才輕輕開了口。

許安之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說的什麽,也只有傅景非能夠毫不顧忌的問他這些問題。

“那個是姚家的公子,不過姚家不是龍城人,又出國那麽多年,在國外混的再好,回來不還是要按著國內的規矩走。”許安之說,“準備讓他在裏面呆一個月再出來。”

“一個月?”傅景非看著許安之,“你用了什麽辦法?”

按照正常的流程,姚力頂多也就是一兩個星期而已,怎麽會被關一個月。

許安之笑的像只狐貍:“那還不簡單,說他頂撞警察,還伺機逃跑,想在他頭上安一點兒罪名還不簡單?”

傅景非搖搖頭,卻沒有說什麽。

姚力的背景早就被許安之查了個透,他在加拿大的時候就撞死過人,但是家裏有錢就把事情解決了,一點兒法律的制裁都沒有受到。

所有有時候許安之就覺得,所謂的民主國家,法律完備,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那兒,資本世界裏面的什麽法律不還是特別操蛋?

就當他這次當個好人,為那個冤死在姚力車下的人討回一點兒公道。

當然,許安之這樣做的另一個目的是什麽,他是斷然不會承認的。

沐粒粒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麽,很疑惑的問:“姚力是誰?你們在談什麽?”

許安之特欠揍的看著沐粒粒:“求我,求我就告訴你。”

“滾蛋!”沐粒粒翻了個白眼,“我假裝什麽都沒聽到還不行啊?”

許安之笑了幾聲,倒是沒有隱瞞:“那天從你們這兒走了之後,我的車被追尾了。”

沐粒粒那幾天一直在考慮回沐家的問題,再加上後來被沐曄暗算,所以到現在才知道許安之的車被追尾了。

“那你沒事兒吧?”沐粒粒的目光立即在許安之身上來回打量。

傅景非看著沐粒粒的關心眼神,默默的伸手夾了菜在她碗裏,引走了她的註意力。

許安之看著傅景非的小動作,眼裏滿是戲謔,卻沒有拆穿。

“我要是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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